简飞扬却懒洋洋地起身,拿了个大迎枕靠在背后,含笑看着贺宁馨手忙脚乱地起身找衣裳,道:“不用着急。我娘病着,怎么也得病上几天起不来床吧?”
贺宁馨听了这话有异,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嫡长媳,如果娘病了,我当然得要陪侍床前,侍奉汤药。”言下之意,就没时间陪您老人家“新婚燕尔”了。
简飞扬倒没想到这一层,愣了半天,才道:“……那就让她早些好起来吧。”好象他是药王神,想让人生病就生病,想让人痊愈就痊愈。
贺宁馨便确定简老夫人这“病”,其实不是简老夫人一个人的问题。
“好了,先起身再说吧。”贺宁馨哄着简飞扬穿衣裳。
十几年来头一次,简飞扬站在床前,让另外一个人靠近他,给他换上中衣。又套上右衽交领的天青色长衫,系上犀牛皮白玉为扣的腰带。腰带上垂下一只比目鱼佩,同贺宁馨身上的一只一模一样。——正是贺宁馨的嫁妆之一。
等简飞扬穿戴好了,贺宁馨才对外面候着的丫鬟扬声道:“抬些热水进来,国公爷要洗漱。”
扶风应了一声,忙去小厨房吩咐。
小厨房的人早就烧了水等在那里。
听见国公爷房里终于要水了,婆子们都高高兴兴地舀了水到大桶里,抬着去了里屋的净房。
贺宁馨觉得全身酸软,也想泡个热水澡。悄悄跟扶柳说了,让她去厨房再去要两桶热水过来,她要沐浴。
扶柳见自家姑娘只一夜之间就将姑爷收服了,十分高兴,笑着点点头,出去又要热水去了。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