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早些被放出去,嫁一户好人家,正正经经过日子。”慧琴十分有眼力价儿,把通房当作一份工作,对二少爷简飞振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也因为此,简飞振有需要就找她,两人都没有负担,鱼水之事十分和谐。
慧瑶听了,闷闷地回到自己床上睡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那边简飞扬回到外院书房,看了会儿书,也早早地歇下。睡到半夜的时候,书房外面突然传来小厮东兴急促的声音道:“国公爷,内院的表姑娘传了急讯过来,说后园的卢嬷嬷又犯病了。”简飞扬一个机灵清醒过来,赶紧起身套上外袍,披上大氅,急匆匆地出了门。
东兴在前头打着一盏气死风灯,照着往后园去的路。一行走,一行小声对简飞扬说着始末:“听传话的婆子说,今儿从早上起,那卢嬷嬷就有些不对劲。表姑娘早上过去送饭的时候,看出来端倪,便让人仔细看着她。可是一整天都没事,一直到子时过了,卢嬷嬷突然惊醒过来,开始嚎啕大哭,又四处躲闪,把一个枕头又扔又抱的,还要往门外跑,十分有力气,几个婆子都拦不住她……”
简飞扬的双唇抿得越来越紧,他紧走几步,越过在前面领路的东兴,几个起落,已经把东兴拉落了一大截。
一看国公爷又用上了功夫,将自己落下,东兴脸上的五官皱成了一团,无比苦逼的样子,忙握紧了气死风灯,紧追着简飞扬的脚步,快跑过去。
前面简飞扬已经来到后园卢嬷嬷住的小院子里。这个小院子十分偏僻,不识路的人,一般都找不到这里来。
进了院子,简飞扬看见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守在堂屋门口。见他进来,两个婆子纷纷对他屈膝行礼,又几只手一起比划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地,有时候指指她们自己,有时候指指屋里面,却是两个又聋又哑的婆子。
简飞扬看明白了她们的手势,点点头,一阵风似地进了屋子。
里面屋里的摆设家具再一次被打得一团乱糟,表姑娘卢珍娴正死死地抱着卢嬷嬷流泪。
卢嬷嬷双目无神地看着屋子的一个角落,嘴里荷荷有声,拼命要往那边挣过去。
卢珍娴在卢嬷嬷耳旁不断低声安抚她道:“好了,好了,没事了,走了,都走了……”
简飞扬眼中一暗,大步走过去,对卢珍娴伸手道:“把她给我。”
卢珍娴费力地抱着卢嬷嬷起身,把她放到简飞扬怀里。
简飞扬一手将卢嬷嬷双手握在一起,另一只手在卢嬷嬷的肩井处运指如风,连点几下。
卢嬷嬷有些狂乱的眼神渐渐消退,眼眸里的红色也慢慢消减。又过了一会儿,她伸得直直的僵硬的双手慢慢垂了下来,没有焦距的眼神在屋里四处望了一下,露出失望的神情,慢慢躺到在简飞扬怀里,睡了过去。
简飞扬双手将卢嬷嬷托起来,抱到里屋卧房的床上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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