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芬点点头,乖巧地道:“舒芬都听娘的。”
娘儿俩雨过天晴,有了一个需要共同保守的秘密,关系自然亲密起来。
外面等着的二夫人,却越来越惶恐不安。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太夫人虽然勃然大怒,可是好象并不是针对裴舒芬来的。
这一天过后,太夫人对裴舒芬越来越倚重,还亲自把她带在身边,教她管家。
裴舒芬十分会打蛇随棍上,连中澜院都不回去了,天天跟着太夫人睡。服侍太夫人,比丫鬟还要尽心。
太夫人教了裴舒芬一段日子,发现她十分聪明,凡事一点就通,完全不像是十三岁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越发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裴舒芬同太夫人的几个大丫鬟也刻意结交,首尾相助。中澜院的人,终于在侯府后院又兴头了起来。
而二夫人管家,越发做多错多。一日不知为何,惹怒了太夫人,直接被太夫人褫夺了管家权,交到裴舒芬手里。
这边裴舒芬借着太夫人的势,在中澜院先把大姐裴舒凡留下的心腹都一一剔除,然后重新提拔了一批自己的人起来。
裴舒凡以前倚重的人,都是裴家的家生子,也是裴舒凡带来的陪嫁。而裴舒芬除了三个陪嫁丫鬟,裴家并没有陪送别的陪房过来,所以裴舒芬挑得人,都是宁远侯府的家生子,倒是让太夫人对这个一门心思向着婆家的媳妇更加满意了。
过了不久,裴舒凡的陈表,经过几次辗转反复,终于也呈到了宏宣帝的案头。
“三弟,你如何得到这份陈表的?”宏宣帝一面看,一面问道。
他口中的“三弟”,正是安郡王范世诚。他同宏宣帝明面上是远房堂兄弟的关系,其实他们两支都清楚,这两支的血脉,从开国皇帝范绘则和第一代安郡王范朝风算起,是亲得不能再亲了。
安郡王手握缇骑,在各勋贵和文臣武将府上,都安插有自己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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