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唯一让杨广看不透的,便是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俊秀少年!杨广本以为这个少年是自己最容易看透的,不料结果恰恰相反!
这个少年,无论是应对各位大臣的问话,还是应邀举杯,全是一样的风姿淡雅,脸上始终是一派云淡风轻之色。每一个举止均是从容淡定,对各位朝廷重臣既不刻意逢迎,又不刻意疏远,始终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而且对这种分寸的把握,便是一个浸淫朝廷数十年的老练政客也很难把握的像他那样恰到好处!
杨广想起适才萧晨风与宇文成都对战之时,一开始那借势营造出的强大气场,再想起萧晨风在比剑中那平平无奇的剑法,那故意做作的慌乱……杨广眼中玩味之色更浓了——一个如此稳重的少年,怎会任由自己出那样大的一个丑?
据陈寒山所说,萧晨风能够在自己兄弟五人的围攻之中,巧妙制造出与陈寒山同归于尽的机会,那么,今天在自己规定他与宇文成都两个人均不能使用内力的情况下,为何会如此狼狈?
这个少年……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难道——
“你与宇文成都有仇?还是与宇文家有仇?”萧晨风正在应对着民部尚书裴钜的敬酒,突然耳朵中传来一个细如蚊蚋的阴柔声音。这两句话根本不是问话,而是带着一种看透了一切的肯定与强烈的自信!显然在问这句话之前,问话的人心中早已对这件事情存了肯定之意!
萧晨风心下一惊,看向别人时,却见众人均是若无其事的寒暄着,似乎这声音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
一震转过头,面前正是杨广那两道似要穿透人心的冷厉目光!眼神烁烁的看向自己。萧晨风心中大惊,面上却是神色不动,恭谨的道:“启禀皇上,草民与宇文大人今日尚是第一次见面,何来仇恨之有?”
杨广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过了头去,但萧晨风耳中那细如蚊蚋般的声音仍自不住传来。
“今日之战,你,令朕很不高兴。”
“草民惶恐。”
“你师傅是欧阳昆仑?”杨广淡淡的问了出来。
萧晨风早在施展碎魂剑式之时,便已知道,这套剑法名气太大,必然会被人认了出来,此刻听到杨广的问话,丝毫不觉意外。
“你可中过科举?”
萧晨风心中越来越是奇怪,他一个当朝皇上,多少朝政大事忙不完,为什么却对自己如此感兴趣?
“禀皇上,草民不学无术,尚是一介白身。”
杨广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