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得益于大清早道路空旷的关系。
张明乐脸色严肃道:“那个职业九品找到了,还在秀山,我们不能忍气吞声,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说话的同时,他将摆在面前的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五把闪烁金属光泽的黑色shǒu • qiāng,然后看着汪旭五人道:
“这些是南边过来的货,质量很好,你们也试打过好多次了,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带上它们,干掉那个家伙,之后的事情我来摆平,到时候你们出去躲一躲,等个一两年就能回来,总之,不管成不成功,我保你们后半辈子不缺钱花!”
汪旭脸色略微变化,旋即在张明乐的目光下昂首挺胸道:
“乐爷放心,交给我们!”
“好,其他人把手机留下,免得走漏消息,如果有变化,我和旭仔讲。”经过酒吧被突袭之事,汪旭算是混入了张明乐的核心圈子,这次得以保留手机,作为联络工具。
出了藏身点,来到皇冠酒吧背后,远远看到河堤上确实有人在练拳,汪旭忽然心中一紧,总觉得不太保险,五个人五把枪看起来是很厉害,有极大可能杀掉那位职业九品,但自己等人是混社会的,不是警察,不是军人,不是杀手,两三个月摸次枪才是正常状态,突然之间要袭击一位职业九品,委实没有把握。
而职业九品的攻击,那是相当的可怕,一拳一脚自己都未必能承受得住!
他看了看地形,对另外四个打手道:“我们不能直接过去,河堤那边视野开阔,他很远就能发现我们,一旦逃跑,我们根本追不上,我们还是守在他回来的路上等机会比较好。”
“嗯,旭哥说得对。”其他人表示了赞同。
汪旭见状,拿起手机,对其他打手道:“我给乐爷汇报一声。”
略微背过几人,他最先拨通的却是楼成的电话!
“喂,喂!那个职业九品确实在皇冠酒吧背后的通秀河河堤上,我们不敢靠近,喂,喂,怕被发现,喂,喂,枪没问题,打算在他回来的路上伏击,喂,喂,这什么破信号!”汪旭装模作样,挂断了电话,重新拨打,这一次是真正张明乐的。
……
人民公园僻静处,楼成拿着手机,嘴巴紧抿,又是担忧又是一股无名火起。
涉黑,涉枪,涉有精神秘法的职业九品,我有那个本事掺合吗?
我TM只是一个大一新生!
你汪旭这是想害死我啊!
难道我欠你的不成?这种事情也要找我?
早知如此,怎么不听我的劝告?
思绪起伏间,他很想按动手机,来一句:
“喂,报警电话吗?”
但考虑片刻,他放弃直接这么做,因为涉黑组织在警察系统里肯定有保护伞,很容易出现通风报信的事情,这等于自己把汪旭给卖了。
所以,得找值得信赖的警察。
这方面,虽然自己本身没有关系,但可以通过别人,一是严喆珂提过她外公有不少弟子在警界,她和她妈妈又常住秀山,认识几位有实权的本地警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二是自家师父乃前外罡强者,关系网发达,地位似乎也颇高,都能干涉选拔赛的安排了,与武者掌握实权的警界有联系有亲朋故旧也是非常正常的。
该找哪位呢?
这是个问题,但不管如何,绝不能鲁莽无脑地卷入这种事情!自己和汪旭关系好归好,可犯不着为他搏命啊,他又不是严喆珂,又不是自家父母!
第090章残暴
该找哪位呢?
瞬息之间,楼成脑海里回荡的尽是这个问题,正常来说,找严喆珂帮这个忙是最合情合理的选择,因为她们家也算秀山土著,如果与本地警界实权交好,大概应当清楚什么乐爷什么建老三的背景关系,从而准确避开那些保护伞,找到最适合的人选。
但这有三个弊端,一是这不属于严喆珂自己的关系,即使她答应下来,必然也得请她妈妈甚至她外公出面才行,中间有了周转,说不定就耽搁了或者被拒绝了。
二是平时找严喆珂帮点小忙,属于增加接触,在互动中积累感情的好事,自己乐在其中,但要借助到她亲人她家庭的力量,总觉得不好意思,过不了心里的坎,也许这便是所谓的自尊心吧。
三是就算严喆珂她妈妈和外公同意了请求,也难免会对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比如牵涉黑道组织的不良同学,不肯学好的堕落青年,侠以武犯禁的麻烦家伙,那以后还怎么上门,怎么见“岳父”“岳母”,怎么通过这一关的考验?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想明白这一点后,楼成迅速做出了决断,拨通了自家师父的电话。
在等待接听的时候,他忍不住赞了自身一句,当真思虑长远!
哪怕八字还没一撇……
“喂,这个点你不是该在锤炼武道吗?练出岔子了?”很快,他的手机听筒里传出了施老头略显疑惑的声音。
事情颇为紧急,楼成没有绕弯弯,开门见山道:“师父,有件事情得请您帮忙,我有一个发小……”
他三言两语将汪旭的事情讲了出来,前因后果都算说的清晰分明。
施老头咳嗽了两声:“不错,懂得打电话给师父我,而不是急吼吼跑过去掺合,说明你还是有些脑子的,要不然老头子我才不会认这种笨蛋徒弟,我去帮你找人,你等我打过来。”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楼成连声感激。
这已经算是为汪旭消耗极大人情了!
几分钟后,施老头回了电话,语气略有点得意:“你师父我出马,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你记下这个手机号码,直接打过去,是秀山警察局主管江湖黑道事务的副局长,放心,不管那两边是不是把关系通到他那里了,还能有你师父我的关系硬?有的事情,他知道该怎么做!”
“师父您果然厉害,真是交游广阔。”楼成真心实意赞美了一句。
他蹲了下来,手指在泥土上滑动,书写着一个号码,然后抓紧时间拨打了过去。
短暂的手机铃声之后,对面传来一道沉稳磁性的声音:“喂,是小楼吗?”
“……是是是,邢局长您好。”楼成愣了愣道,“我师父已经给您提过我了?”
邢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