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湘儿听了,回头横了他一眼,娇嗔道:“我怎么不务正业了?钓鱼也算是正业么?”
“嘎?这个画……”杨凌又看了看,恍然大悟道:“画上的是世子、二殿下和郡主殿下?”他有看了一眼,见画旁还有一首诗:‘欲济五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诗画不算太相谐,不过这画颇陈旧,应该是他们儿时之作,能以此诗配此画,也算不错了,稀奇处那诗竟然是以四种笔体写就。杨凌仔细看了半晌,奇道:“这诗是何人写在上面的,怎么有四人的字体?”
朱湘儿显然也极喜欢这画,竟然难得地给了他一个笑脸,说道:“画儿是二哥画的,他又以我们三人和父王的笔体分别写了一句诗。”
“妙,甚妙,”杨凌赞道:“头两句端肃谨然,应该是蜀王爷和世子的笔体了,不过第三句……二殿下能学他人笔体,怎么自己的笔体这么难看?哦,那时还没定型,看二殿下现在的书法可是……”
朱湘儿脸上的笑容没了,用很平板的声调一字一顿道:“第一句是模仿我父王,第二句是我大哥,第三句是我……最后一句才是我二哥自己的。”
她一甩袖子愤然走到门口,才不服气地回头道:“杨大人法眼,那时我才四岁半,能有什么笔体?”
杨凌碰了一鼻子灰,舰旁边的番子们全都低着头在那儿忍笑,就是站在壁角伺候着的几个侍婢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便干咳道:“好了好了。东西都放回原处,现在去梦璃姑娘那儿查查看,快点收拾了!”
他走到门口,心里忽然有点奇怪的味道,扭回头去又看了看那幅画,一副其乐融融地稚子垂钓扑蝶图,尽有天伦之乐,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如果确实是世子陷害二殿下……杨凌轻轻叹息了一声:“看他们小时候,没有隔阂、没有心机,只有相亲相爱。人呐,一长大了。权势、名利。地位、金钱,把人染地也充满了世俗之气。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朱让槿出狱之时。看到这幅画,想起小时候兄弟手足亲密无间的感情,会是怎样一种心境呢……
“我都三个老婆了,可是还不知道女人有这么多啰啰嗦嗦的东西。好奇怪,这都干什么的呀?“杨凌直着眼睛看着番子们不断翻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小郡主则脸红红地,不时从番子们手里抢过东西再塞回去。还要低声骂他们几句,弄得一帮番子们战战兢兢。要是找出些小布头儿,还不等人看见,就主动又放了回去。
胭脂水粉眉笔头油,也都翻了出来,梳妆台下的东西最杂乱,许多又怕打翻碰碎,拿出来又要逐样翻看检查,所以别处都艘过了,这里还没查完.
这里毕竟不是往常去犯官宅子里搜家,可以毫无顾忌,眼见大家都在等他,那番子越发着急,却还是不敢乱动,好不容易都掏空了,最后从最低一格一些女人私物下边翻出一个小册子,番子不敢打开,急忙呈给杨凌。
杨凌打开一看,里边记的是一些诗句、短赋,还有些支离破碎的文字,像是日记一类地东西,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处,便都放了回去。
“今天晚上,看来得好好看看这些东西了。”杨凌想着,向朱湘儿客客气气地拱手道:“多些殿下协助,下官已经查完了,相比我地人也把相关人等到的问讯笔录,以及有关证物从按察司取回来了,下官忙于公务,就不多待了,这边告辞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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