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之毫厘,可以谬之千里。当这艘巨舰再驶过数十年的历史长河后,它将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到这里,个人的恩怨得失已被杨凌抛到脑后,他知道,以一个人的力量,树敌于天下,根本无法完成这一目的。这块蛋糕他杨凌吃不下,内厂吃不下,那就要联络一切可能的力量参予进来。
东厂、西厂、锦衣卫是比朝廷官员更易接受这种观念的概力集团,如果把它们拉到自己一边,三厂一卫联手,就足以和文官集团相抗衡了。何况文官集团也未必全是老朽愚昧。
要团结三厂一卫,就得先打再拉,至少王岳、范亭那亲的人是不可能理解他这种想法的,也不可能接受这种观念,这些人必须要打压下去,换上一批“唯利是图”的人来。大明现在不缺自得自满的才子,就缺充满野心的人才,要改变历史,他们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杨凌越想越是兴奋,连柳彪走到面前都没有察觉。柳彪看到大人坐在石阶上,盯着一株鲜艳的花朵痴男怨女痴痴发呆,时而眉飞色舞,时而蹙眉沉思,也不敢惊扰,只走到旁边等候。
杨凌盘算良入,忽觉有人*近,他抬头一看是柳彪,不禁欣然笑道:“柳彪,你现在就回营去,开始筹措准备。我明日便请求皇上将左哨营从泰陵调回来,开府建衙,越快越好。”
柳彪瞧他神采飞扬,心下也极为兴奋,他忙答应一声,急急地返回军营去了。
韩幼娘听说相公回来了,看看已经过了晌午,怕他还没有吃饭,忙系上围裙,亲自下厨做了一碗疙瘩汤,足足打了四个荷包蛋,点上香油儿晾在那儿。可是等了半晌,还不见他回来,着小丫环来中堂看过,才知相公正忙着公事,她便在房中坐了等候。
知了在窗外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卧房虽门窗俱开,可是天气闷闷地连丝风儿也没有。韩幼娘前日三更天就起来去皇宫,昨晚回来又忙着二位妹妹进门的礼仪,她也真得倦了,等着等着她拄着下巴,不觉打起了瞌睡。
杨凌兴冲冲走回卧房,瞧见只有幼娘坐在房中,双手托着下巴,眼帘下垂,一副娇憨可爱的模样。他连忙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她跟前儿。
盈盈十六七,宛然如芍药,韩幼娘虽已嫁作rén • qī,却仍像个未长大的女孩子,她垂着密密的睫毛儿,红嘟嘟的小嘴儿丰润动人,仿佛在向相公做着无声的邀请。
杨凌悄悄探过身去偷了个嘴儿,韩幼娘迷迷糊糊地正在打瞌睡,忽然感觉小嘴被人吻了一下,这一吓非同小可,韩幼娘惊得一下睁开了眼睛,小拳头条件反射般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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