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湍急的月份,尸体的血肉逐渐被泡胀腐烂。好多鱼儿开始嘶咬尸体的烂皮肉,破开的肚子里灌入水,五脏六腑被湍急的水流一下子就冲走。一只眼睛也被河底混淆的泥沙冲刷成空洞。尸体还是在河底爬行,坚持回到上游。
是一个大雾笼罩的早晨,已经被急流、泥沙、鱼儿侵蚀的即将支离破碎的尸骨潜在上游的水里杀死了一个不小心掉进江里的老妇人,并用粗暴的开颅手术置换了脑子。当死而复生的老妇回到江岸上,报复开始了……
仇人的家在半山腰,屋外面经常阴雨绵绵。仇人靠纹面这门手艺受到族人们的尊敬。
受害者记忆犹新,从前的某个夜晚,在雨丝绵绵织成银幕的景象里,母亲带着她进入了这个可怕的地方,要了她的命。
现在仇人已经老了,头发斑白,瘦弱的身躯好像只剩一把骨头。今夜亦是个阴雨绵绵的夜晚,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瘦弱的老人偏坐在一把三条腿的椅子上,守着一堆篝火。她站在门口,刚从水里走出来,又浇了雨,身体上是湿淋淋的。
老人恍惚看到了她的身影,喊道:“谁?谁在那?”
突然的一阵风,门一下子关上了,当门吱呀再打开的时候,只有冷冷的风吹进雨滴,老人谨慎地走到门口,夜里很黑,老妇人的轮廓让他受了惊吓。
族里的女人们都到江边洗衣服,前些日子,老人的女人出去洗衣服居然失踪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昨天晚上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屋子的恶臭,那老妇对老人解释说:“她掉进了臭水沟。”
可在这高山流水的地方,臭水沟无迹可寻。老人没有多想,狼吞虎咽地吃掉老妇做的食物,这些日子以来,老人心里忐忑不安,总是听到有“呲呲”地响动,好奇心让老人忍不住四下张望,试图察觉蛛丝马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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