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请跟我走就行了。”
高寒故作神秘,信口胡诌,为了能洗上码,胡天侃地就得大点放着。
“你还没吃饭吧?咱俩先吃点东西,然后大开杀戒!”廉理事拉着高寒边走边说。
高寒把大韩民国的“提款机”带到一家东北饭店,为了两人都吃得顺口只是原因之一,关键是这家饭店离高寒选好的“卸钱场”近。
进了餐厅二人落座,高寒要三瓶冰镇啤酒,点了几个色香味俱全的家乡菜,还特意给廉理事点了一个既是东北的特色又极具朝鲜族情怀的面食——冷面。
廉理事端起面碗喝了一口酸甜可口的冷面汤,微笑着说:“啊依勾,兄弟有心了,知道哥哥喜欢这个。呵呵。”
高寒知道官场精英都深不可测,在廉理事面前玩花活必须小心谨慎。吃了一会儿,他很自然地问:“大哥,经常来澳门玩儿吗?”
廉理事喝了口啤酒,苦笑着说:“来过几次,都是最近这几个月的事,没少输。”
高寒打起了预防针,“昨天我那个客人出了一千万筹码,高峰时赢了一千五百多万,劝他收手,他总不满足,最后就赢了三百多万。赌钱急不得,我也是输大发了才不赌的,给别人赌倒是总赢。”
廉理事无奈地笑一下,摇头道:“啊依勾……都一样,就是不知足啊!”
高寒真诚劝道:“大哥,赢点儿差不多就别再赌了。我看您是个有身价的人,别陷太深。我在澳门这么久,见过很多桌上摆几千万、上亿筹码的豪客,最后我也能看到他们破产的样子。几天前,我在美高梅一间赌厅看见一个大老板赢了差不多两个亿,捧筹码的人就有十多个。昨天我在新豪天地大厅看见他的时候,人都老了十岁,手里只有几千块。”
廉理事愣愣地听着,看高寒的眼神很柔和,继而眼神一暗,犹如一个有形的叹息,“啊依勾……啊依勾……”
高寒的结束语是:“千万管住自己的赌性,有多少一夜暴富的神话,就有多少燃尽青春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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