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锋一转,声音冷漠下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八十,以儆效尤。”
祁鹤安幽黑的眸子直视她,“臣,遵旨。”
火也在此时被彻底扑灭,有禁军上前汇报,“禀太后,未有宫人伤亡,只损失了些珍宝器皿。”
萧令宜点头,又命人搬来把椅子坐下,竟是要当众行刑。
她看向杨泉猛,“便由副都尉来行刑吧。”
杨泉猛愣了愣,不敢拒绝。
祁鹤安并未说话,沉默着解开腰封,将冬衣褪至腰部。
杨泉猛视线落在他背部,倒吸一口凉气。
萧令宜的方向只能看到他身前,可却也能看到数不清的伤痕。
新的叠着旧的,深的叠着浅的。
最惊人的当是左胸上的一道手指粗的刀疤,即便是不懂医术之人也能看出,这疤再靠左一些,便会插进心脏。
萧令宜放在扶手上的手轻颤。
透过这些,她仿佛能窥见祁鹤安在北境的那七年时光。
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但半晌后,她仍垂下眸,“行刑。”
他痛了七年,她又何尝不是。
昨晚的一席话,到底伤到了她。
鞭子破空的声音尖利,抽在肉上却有闷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