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又哄我。”崔凝红着眼眶,却是笑了笑,“五哥这几年教我教的尽心,我虽不敢说会独自破案了,但道理还是懂的。五哥的好意我明白,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她揉了揉眼睛,又用很是轻松的语气道,“况且这一趟回来,我们遇到了莫娘,还带回了这把剑。”
在车窗外驱马并行的莫娘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出声道,“阿凝,这把剑让我带走吧。”
崔凝一怔,旋即沉默了。
“山寨散了这么多年,各人都有了自己的小日子,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打破宁静的生活。我用往日的情分求人帮忙也不是不行,可终归不能保证他们会尽心尽力,这把剑可以号令山寨里的弟兄,我需要它。”莫娘几乎日日往道观里跑,里头每一寸都遍了,怎么就没有发现这把剑呢?
车内的崔凝摩挲着焦黑的剑柄,仍旧没有答话。
莫娘迎着秋末冷冽的风,眼里刺痛,“我每日都去道观,都没有发现这把剑,你以来就找到了。我心里头就明白你大概会知道他的情况,可我……不敢问,事到如今也不想问了……我便只当故人抱剑去,此身寄逍遥。”
莫娘微微眯起眼睛,压下泪意,缓缓道,“我记得散山寨的那一日,一帮头可断血可流的汉子全都泣不成声,只他走的云淡风轻,下山的路上背着我们挥了挥手,头都没有回。”
“他走的是真潇洒,不仅离别的话没有一句,连山寨里积蓄都没有动过一分一毫,全都留给了跟着他混的一帮弟兄,只带了平日随身的一把剑。在他走后,我们便起誓,日后若他有任何吩咐,咱们见人见剑皆须赴汤蹈火,必不能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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