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看见旁边贴着一封信,便将书放下,先拆了信。
这封信中的字清俊有力,总体看来极为雅致,只在某一些地方隐隐能看见一些锋芒,与书上是完全不同的字迹,崔凝飞快的看到最后,落款是符长庚。
信不长,主要是告诉崔凝,这些书是魏潜托他转交。符远还说,魏潜昨日已经前往江南,待到那边之后会写信回来,如她想写信过去,直接交给他转寄出。
“真是怪人。”崔凝说的是魏潜。
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酷,接触之下又觉得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然而这种温柔里又透出一股子冷漠,给她感觉好像很好接近又很难接近。
“唉!”崔凝捧着书,无限感慨。
如果精通破案的人是符远,或许情况会好很多?崔凝不敢下这种结论,如果符远性子真的很像二师兄,那还真不如魏潜靠谱。
崔凝看了几页,觉得很枯燥。魏潜能考上状元,说明是很有文采的人,可这本《案集》写的一点都不有趣,都是干巴巴的叙述案情,更着重写什么动机、推理、尸体、伤口、证物,崔凝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
睡着了之后就开始做噩梦,方才看过的描写全部都在梦里变成了实物,吓的她险些尿裤子。
接着,崔凝又在家里打混了三五天,终于被撵去上学。
悬山书院,是长安比较有名的书院,不仅有女学,也有男学,两处相隔不到一里。
崔凝原以为书院是建在山上,结果一问之下才知晓,原来创办这座书院的人号悬山居士,是个有名的大儒。
这位悬山居士生性不喜争,一直独自隐居在郊外,起初办书院也只是想教人识几个字,后来慕名而去的人越来越多,他反倒觉得没什么趣味,就拉了一个徒弟过来撑着,一个人游玩去了。
如今悬山居士已故多年,但书院还的院训还遗留着他性格的痕迹——充实、淡泊、不争。
崔凝下了马车,只见四周绿柳垂垂,清竹萧萧,将书院的正门掩藏其中。
循着曲径前行,很快就看见大门牌匾上“悬山书院”四个潇洒肆意的大字,隐约有读书声传出。
“这位娘子找谁?”看门的婆子问道。
崔凝拿出推荐信,“我是来报道的。”
那婆子看了一眼,“您请随我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