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至少不是孤身一人吧,凯瑟琳高兴地抱着被子翻了一个身。同伴太少,随便拉拢一个都让她感觉多了一分勇气。
她摩挲着胸前的谧叶水晶,真心地希望这真的能给自己带来好运。
……
“坐直一点,待会在女皇面前不可以这个样子。”公爵轻叱道。
凯瑟琳的眼睛都几乎要闭上了,但她的身形依旧习惯性地保持着挺拔。半梦半醒间,公爵对她的仪态还是不满意,她惊醒一般地睁开眼,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坐姿。
生日宴的早晨,她跟随公爵乘坐私人飞艇前往阿蒙拉宫觐见女皇。觐见的礼仪是如此繁琐,因此她不得不在五点左右就从床上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梳妆打扮才勉强赶得上与公爵同去。
清晨的帝京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五月节过后,帝京的雨只会越来越多。在这么一个透着寒气的早晨,公爵却显得神采奕奕。
他不满地看着凯瑟琳:“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懒了?可不是所有贵族小姐都跟你一样有资格跟我一起觐见女皇。”
确实,凯瑟琳一向是那个例外中的例外,连伊莎贝拉都不见得有这份殊荣。女皇似乎格外喜欢她,在任何能见到凯瑟琳的场合她都会将凯瑟琳招到跟前询问她的近况。
这也使得她是内定太子妃的传言愈演愈烈,帝京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凯瑟琳总觉得女皇的态度其实有些若有若无的疏离。
她每一次与凯瑟琳谈话的内容都是固定的,类似于“近来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公爵待她好不好”之类的问题被她翻来覆去地问了上百次,唯一的不同可能只是每次问的顺序不同罢了。
所以凯瑟琳不太明白女皇非要展现出对自己的偏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跟传言的一样,已经把自己看成皇太子妃了吧?
这么细细一想,凯瑟琳倒是清醒了几分。她想起那张可疑的邀请函,恩尼克后来对信封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她必然是在某个地方接触到了落藤枝的粉末,而邀请函的嫌疑最大,因此她对安德烈的抵触更甚以往。
母子俩果然是一样的,总是以为难她取乐。凯瑟琳愤愤地想着。
思索间,皇宫已经近在咫尺。
在经过皇家骑士团的层层搜索之后,凯瑟琳从瞭望窗里探出头,注视着阿蒙拉宫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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