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经历了太久的岁月斑驳,本应金黄的镜体,染上了厚重沧桑的锈绿。
这是一件青铜器。
有谁能知道呢?
其实不久前,他的灵魂被禁锢在这面镜子里。
缓缓起身下床,舒展身体,顺道思考今后的事。
十年前,一场大难,徐家几近灭门,仅留下徐青一个独苗,从此由李公圤夫妻养育至今。
这间位于县城里繁华闹市、临水而建的小院,正是徐青生父当初给李公圤置办用来成家的产业。
此外,徐父又为李公圤谋了一份在县衙当捕快的差事。
而想参加科举,并非他无的放矢。
因为自己前世本就是古代文史相关专业出身。
这一世灵魂困在铜镜里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对于前世专业的记忆,更是格外清晰起来。
有这能力,他当然敢在科举路上试一试。
再不济,总要讨个秀才功名,跻身“士”的阶层。
毕竟衙役的身份,对普通百姓而言,虽然不错。可真遇上正堂的官儿发火,说打死,那也就打死了。
何况衙役是贱籍啊,连科举都不能参加。
此外,国朝的法度对士人很优容,哪怕寻常秀才犯了罪,也得让提学先革了功名,才能用刑。
“要中秀才,便得过童生试。只是童生试的考题不乏有刁钻古怪的考题,而且不糊名……”徐青心知,像这种不糊名的考试,哪怕再有才学,都是有可能落榜的。
想那儒林外史的范进,直到五十多才因为得了提学官的同情考中秀才,便知道这不糊名的考试,到底有多难了。
须知范进考中秀才之后,乡试会试都是一次过的,足见范进的文章,绝对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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