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瞪煞风景的这个傻帽,嗯,大才子蒋春霖。
这家伙只当了几年盐场大使那种八品小官,不懂讨好上级,也不会靠盐吃盐搞钱,现在已经被撵回来赋闲,当然是牢骚满腹。
吴文锡无奈摇头。
他早就看出蒋春霖无经世之才,就是个适合“细雨骑驴入剑门”的穷酸文人,当不了官,只适合“且填词去”,活该你衣食无着。
他曾警告大儿子吴子义不要跟这个穷酸交往,免得粘上晦气。
奈何这个穷酸在文坛名气大,这种需要给乔大人歌功颂德的场合,还是少不了文人捧臭脚的,就把他请来了。
谁知狗肉就是上不了筵席,指着你来两句助兴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一时冷场,吴福蹑手蹑脚进堂,生怕打扰了老爷们的雅兴,“老爷,邵全忠到了。”
军靴踏在廊间石板路的咔咔声传来,门帘一挑,邵全忠一身戎装而入。
青呢军装武装带,挎着shǒu • qiāng,腰佩西洋指挥刀。
头戴大檐帽,身披呢子大衣,一身血腥气,跟这个宴会的气氛格格不入。
进门脱帽,朝乔松年跪倒,“参见义父。”
站起来,戴好军帽,后脚跟一碰,啪一个敬礼,“参见吴大人!”
蒋春霖扇了扇鼻子,“听说他在瓜洲又杀了六百多人?屠夫来此风雅之地,大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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