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扯住昭昭的手臂,用刀背近乎戏弄地敲着昭昭的细腕:
“小贼,你用左手偷的,还是右手偷的?”
昭昭心中一寒,她当真是时运不济,才离凶匪,就遇疯狗,二话不说就要砍她的手。
既然能一眼认出这是谁的东西,定然与宁王府有不浅的瓜葛。
昭昭赌他不敢贸然行事,不卑不亢地重复道:“郡主送我的。”
何必眼中的蔑然更甚:“你一个不知哪来的阿猫阿狗,岂有机会近她的身?”
他嘴上嘲着昭昭,自己却更像条护主的狗,昭昭微微一笑:
“她没送你,你急了?”
何必的桃花眼中泛起冰霜,他猛地抬起手,刀要落不落地犹豫着。
昭昭搞不懂他在气什么,清清秀秀一个人,随便一句话就像踩了他尾巴似的。
两人僵持着,却听身后的马车中传出咚咚两声。
极清脆,是带了玉扳指的手轻叩木沿。
闻声,何必收起了刀,将簪子塞进昭昭手里,有些不耐烦地冲旁边的兵头子道:
“丢到官府去。”
呆愣着不敢发声的四个匪忽然大叫起来,在地上打着滚:“冤枉啊……大人,我们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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