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专门为这盘醋包的饺子,王云霄也懒得跟他较真。
反正就这么拆东墙补西墙,稀里糊涂一凑活,这赌窝……不对,正经的说法应该叫牌市,就算开了张。
院里摆了四五张矮桌,旁边配上小马扎。
驴二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整箱二十多瓶散搂子,就是没贴牌子的散装酒。安不安全不好说,味道也不能过于苛求,最重要是足够便宜,一分钱一两,五分钱一瓶。
再搞个小煤炉,拉过来一麻袋苞米土豆,这就算齐活!
您还别嫌条件差,这年月能吃上烤土豆蘸椒盐,配上二两小酒,那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就是很高档次的消费标准了。兜里真没钱的,连这烤土豆都吃不上,得靠嘬洋钉下酒。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驴二的狐朋狗友就陆陆续续地凑了过来。
也不完全都是像驴二这样的小混混,还有不少看起来闲着没事做的年轻人,工地上搬砖的苦力本,胡同口光膀子晒太阳的老大爷……什么人都有。
看这架势,市场需求确实不小。
但也没办法,你说这年月,老百姓还能有什么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呢?
驴二一桌一桌地凑牌搭子,脸上笑得跟老鸨子似的,人也不困了,嘴也不瓢了,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他哪做过这么大的买卖,过去都是揣着钱进门来充大爷,赌光了被人当狗一样撵出去,哪有现在这般风光。三老四少见了面都亲亲热热地喊一声二哥,喊得他人都快飘了。
王云霄带着馃子、泥鳅坐在旁边冷眼观瞧。看这场面确实是热闹,但能不能赚到钱却不好说。驴二只会赌钱,根本就没有那个坐庄的本事。光靠卖吃喝和扑克牌,恐怕也赚不了几个子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