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冲出两个伙计,一起上前牵着马,进了院子。
进了前院,才是酒楼。
朱寅扶着戚继光,宁采薇抱着妹妹,咯噔咯噔的上楼,却见楼上已经快坐满了。
众人选了一个靠窗面河的雅座,刚刚坐定,就听到傍边桌上有个士子模样的酒客大声说道:
“说是去年十一月以来,陛下就开始怠政,断断续续不临朝了。大半年来,就连政府(内阁),都没有被传召几次。”
“你们说说,这是好兆头么?陛下是要学世庙么?”
“江陵当国时,都说江陵霸道。江陵死后,又说他是奸相,差点开棺戮尸。”
“可是为何奸相死了好几年,反而国事日非?那么,到底谁错了呢?”
“你醉了!”旁边桌上有陌生人好心提醒道,“阁下不要浪言,免得祸从口出!”
话刚落音,角落里站起来一个气息阴郁的皂衣男子。
他一站起来,其他地方也站起来几个闲汉一般的人。
他走到那醉醺醺的酒客面前,取出一块乌木牙牌,声音温和的低声说道:
“锦衣卫办案。劳烦尊驾,随俺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