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调了玫瑰水端到云岁晚面前,待她洗了脸才问:“真的假的?”
春水拍着胸脯,“如假包换!”
她囫囵咽了一口水,“我乍一听也以为是假的,立马跑了出去。北海侯府门前的石狮子还没洗干净呢,须弥座上还有艳红的血。”
春水食指和拇指换成了一圈,“秦晴柔穿了一身大红嫁衣,额上那么大个血窟窿,直挺挺地倒在北海侯府门口,眼睛都是睁着得,死不瞑目。”
榴花放下铜盆,抽出了帕子,“说得怪吓人的,王妃面前也没个遮拦。”
春水压根没意识到,只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云岁晚,只当是榴花不信,又强调了一遍。
“真的!就和她们当时搬来的芜娘一样,直挺挺的。”
榴花要打断她,被云岁晚制止了,“让她继续说。”
云岁晚又嘱咐春水,“慢点喝,别呛到。”
春水应下,但还是直接喝了一大口。
“听人说她死之前说了很多话,似乎是说揭阳伯府道貌岸然,北海侯一家衣冠禽兽,还说张允睿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现在外面传得乱哄哄的,说什么得都有,张公子明年春闱的殿试可能都要受牵连。”春水将外面的传言又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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