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纪小念那种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女孩,懂什么医术。
万一纪小念对她怀恨在心,朝她下毒手怎么办。
看着床边的两个男人,她还是装动不了,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盛屹有些生气了,提高嗓音,
“你吭声啊,别装了行吗?你要想你的腿能站起来,现在就告诉我,要不要我师姐治。”
他是亲眼看见师父帮山下的村民们治病的,前一刻要死的人,被师父扎了几针后就能活蹦乱跳了。
师父说师姐跟他一样厉害,那师姐说姐姐是装的,姐姐肯定就是装的。
可他不管怎么说,姐姐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盛屹很气愤,丢下话,“随便你吧,你喜欢这样躺着那你就躺着,我不管你了。”
他甩手离开。
湛封还站在床边,身姿倨傲的看着盛晚愉。
“如果你的上半身真能动,却装动不了,不愿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就只能去法院起诉了。”
他也转身离开。
不愿意搁这儿多待一秒。
躺在床上的盛晚愉眼睁睁地看着湛封走后,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滚落。
她都这样了,湛封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一定要跟她离。
他心里就那么爱纪小念吗。
是不是哪怕她死,湛封也还是要跟她撇清关系?
盛晚愉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儿。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弄得如此遍地鳞伤,到头来,还被别人说她是装的。
她确实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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