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客人,忙前忙后一通,我突然意识到还没询问您的尊姓大名。”
罗夏从没在别的瓦卢瓦纳人嘴里听过这样浮夸的用词,就像出演旧帝国贵族时常用的咏叹调。他收回环顾工坊的目光,向这位大师介绍自己:“罗夏,繁星之塔的研究员。”
“罗夏?《考察热动转换与热机的效率极限》的作者?”没想到这位炼金术士竟能一字不差地念出自己文章标题,叫少年心生一阵感动。
不过老板后面的絮叨就没那么好听了:“可是后面您为什么不继续就那篇精彩的论文研究下去呢?蓝光屏障很棒,但是和宏大的、奇妙的真理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意思。”
怎么,理科瞧不起工科是吧,伱自己不也是炼金术士?罗夏有点想知道自己的“神力消逝术”发表后对方读到会是什么表情,不过据卡诺前几天的透露,行会可能不会公开这篇论文及法术,只在元老院存档。
“拜读了您第一篇佳作,我有了些启发。”富尔卡内利从自己的工作台取出一张羊皮纸,清清嗓子开始抑扬顿挫地念道:
“宇宙!我们的世界本相是一台热力学机器,有序到无序的落差——自由能驱动一切。
宇宙的结构从中以线性方式产生。啊,原初的统一性就像永动机般是疯狂一梦,它只会无休止地消耗自身,像惑星在真空中燃烧,燃烧!
永恒,起点、终结,自远古的时代以来,她被赋予了许多名字。她既是混沌海面上翻涌的波浪,也是永生的蛇。
时间是多么寂静啊,叫她漫无目的地滑行,既创造也吞噬着宇宙,赋予和剥夺我们的一切.”
这是诗朗诵?罗夏发现自己在论文中提出的很多概念被他曲解,或者说是借用到自己的世界观里,罗夏急着开始交易,于是配合地鼓掌。
等一下,有盲点:“最后的大蛇,你用‘她’来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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