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蕾兹顿时沉默了。
她打从记事起,就听到过各种抹黑国王和王后的谣言,几乎从未断绝过。其实她也知道,如果秘密警察能抓到那些人,肯定早就动手了。
约瑟夫在一旁也是眉头紧皱,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借助秘密警察来对付那些攻击税务法案的报社。
但在罗贝尔的提醒下,他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眼下,贵族势力很可能正等着王室使用暴力手段,他们就会立刻借此煽动舆论,并朝税务法案上面引,将法案和“王室滥用强权”之类扯上关系。税务法案会更加被动。
司法、舆论互为支撑,大贵族将这一块捏得死死的。也难怪当年路易十六被咔嚓的时候,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泰蕾兹的眼圈突然红了,她向罗贝尔微微屈膝道:“罗贝尔伯爵,很抱歉,我不该对您发脾气,这不是您的错。”
罗贝尔忙道:“我能理解您的愤怒,殿下,您不必道歉。”
泰蕾兹委屈地噙着泪水,从侍女手中抱起自己那只圆滚滚的蓝灰色夏特尔猫,转身就朝屋外走去。
约瑟夫想要上去宽慰她几句,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带人去抄了那些无良报社,但理智告诉他,那样就会掉入贵族集团的陷阱。
就如罗贝尔所说,收拾掉一家报社,后面还有无数家,再后面还有小册子。
甚至在舆论管控最为严格的路易十五时代,被抓进监狱的记者还在高墙之内悄悄搞起了“报社”。而卢梭、孟德斯鸠等自由主义思想家也正是那個时候,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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