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继续追问,语气平静得不像话。
桑小宝挨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方才解释道:“这是咱家打猎的规矩,成对的不杀,幼兽不杀,带崽的母兽不杀。“
“那天的母鹿若不是已经断气,只是受伤的话阿爹是不会将它带回来吃的。”
“所有人都这样?”她又问。
“当然不是。”男孩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竟有些哀伤,“是阿娘定的规矩,说猎人就算是为了生存狩猎也不能只知杀戮,得为子孙后代积德。”
月长霁听完桑家小弟的话一言不发,只盯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中找寻一丝虚假的神色。可不论她怎么探寻,看到的始终只有清澈的愚蠢。
她心里不禁冷笑一声,却爬上些异样的情绪。
慷慨的穷人?
慈悲的猎人?
呵,究竟是疯了还是傻了。
这样的存在彻底颠覆了她以往对猎人个身份的认知,昨晚若不是受饥饿感驱使,她溜出去后就没想过再回来。
月长霁陷入沉思,耳边只不停传来桑小宝喋喋不休的声音:
“等明年开春我带你上山教你射箭,下次要是能遇到千信鸟就好了,不仅肉香,它的羽毛还能卖到镇上换钱。哦对了,还有黑毛猪、骁骁兽……”
————
时间的轮轴转动,好似过了多年,又好似是弹指过隙。
月长霁拎起野兔腿,将它抗在肩膀上,她抬头望向刺眼的日头,面上神情淡漠。她任由眼眶中受刺激而出的眼泪流下,随后嘴角带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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