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实诚。”
“部堂您慧眼如炬,下官哪敢有什么隐瞒。”萧维翰笑道:“要说下官俸禄低微,家境贫寒,全指着这些个田亩过日子,朝廷要收税下官难以接受,可如今朝廷给官员们加了俸禄,而且日子也比以往些年好过许多,纳个税而已,又怎会不可接受呢。”
“这话最实在。”
对乞丐而言,一文钱都格外珍贵,为了这一文钱他都敢和朝廷拼命,但对家财万贯的富绅来说,扔个十两八两银子也不心疼,更别提压上一家老小的命去造反了。
大明朝的官员现在不敢说个个家财万贯,但很大一部分人的日子要好过许多,只能说最底层的吏员和还没有通过科举入仕的秀才们可能还比较贫寒,但他们和普罗大众一样,都属于被统治阶级。
朝廷有什么政策他们只有服从的份没有反对的资格。
只要中上层这些官员集体不反对,没有说几个秀才举人凑到一起就能颠覆国家政权的。
张居正没有再说什么,挥手让萧维翰先离开,自己也是陷入了深思。
要说均税制不是陆远的主意,张居正还没那么愚蠢,他也绝不是反对,相反很支持这项政策。
均税制对国家好啊。
宗亲停了宗俸,又主动带头纳税,带动全国官员申报田产、足额纳税,可以预料后面几年国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不过支持这项政策不代表张居正支持陆远的这种做法。
现在越来越多的事陆远已经不和内阁甚包括他们这些九卿商议,而是直接就做出‘决定’。
这是很危险的信号。
《中葡友好条约》的签订,意味着国内的很多矛盾已经开始逐渐外嫁,宗亲带头纳税就是实证,正是因为没有了国内矛盾的掣肘,陆远做起事来才能如此的随意自我。
这在张居正眼中便是很危险的信号。
再不加以阻拦,陆远离着黄袍加身是不是越来越近了?
——
文渊阁,朝会一散陆远就在这召见了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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