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梁岳祥居高临下的看着,肃声言道:“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本官且问你,沈传名此人你认识否?”
“认识,这沈传名乃是下官的亲娘舅。”
“既然如此,你可知罪。”
李崇笑了笑:“下官糊涂,不知道上官口中所谓知罪是何罪?”
“沈传名已经全部招了,你还要顽抗吗?”
周子廉坐在一旁陪审之位拍了惊堂木:“本官问你,这沈传名侵占民田二十余万亩之事,汝可知晓。”
“不知道,也没有这事。”李崇毫不犹豫的直接一口否认:“下官这个舅父素来都是奉公守法、谨小慎微,从不敢逾越雷池一步,怎么可能会侵吞民田二十余万亩?如此子虚乌有的事,二位上官乃是钦差,怎可不经查证信口说出。”
“你!”
周子廉怒而抬手,随后冷笑道:“好好好,李知府真是嘴硬啊,那就看看你这舅舅及其家中妻眷子女的亲口证供吧。”
言罢拍手,下面小吏便抬来一张书案,上面堆满了沈传名及其家眷的供词。
李崇静静翻看着,耳边是梁岳祥的温言相劝。
“李知府,沈传名都已经全招了,这侵占田地虽然是他出面在做,但背后主使却是徐阶徐阁老,你身为知府虽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也是碍于徐阁老的权势所迫不敢过问,只要你愿意认罪,皇上那里本官会替你求情,最多也无非是个失察之罪,加上陆太傅对你青睐有加,最多也就是个罢官而已,但你要是继续负隅顽抗,怕是逃不掉一个绞首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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