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海瑞,简直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平复下心情落座,陆远虚手一引。
“海,唉,刚峰坐吧。”
“多谢部堂。”
海瑞找了位置落座,坐姿一丝不苟,目光平视前方,姿态堪称典范。
陆远组织了一番语言,开口言道:“你来之前在南平的事,本官听说了。”
没有回应。
“本官还听说,那鲁敦礼被逼着打了何辰八十廷杖,人虽然没死,但也几乎落了个残疾,下辈子恐怕没法再正常走路了。”
海瑞依旧沉默。
“原被双方,对这個判决都不满意,原告本来可以落二十两银子的补偿,最终只有一百文钱,出了衙门就骂你。”
海瑞这才开口:“下官严格遵照我大明律给出鲁知县意见,最终如何断案,是鲁知县决定的。”
陆远差点被气笑,随后便道。
“好好好,这事本官不与你争议,本官调你来南京,是因为看了你去年参科时写的《平黎策》,很遗憾,你的这道《平黎策》并未被看中,因此你也没能中进士。”
海瑞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嘲讽看低的不忿,坦然言道。
“下官才疏学浅,区区拙作难入大雅之堂也是意料之内的事。”
这世上真就没有海瑞在乎的了?
陆远觉得自己几十年所学此刻面对海瑞简直是毫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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