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语气开始变冷:“没了曾铣,朕的大明朝就守不住了?那以后曾铣所奏,朕无不允,夏阁老以为然否?曾铣不法,朕权当无视,夏阁老可乎?”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啊皇上。”
“散了!”
纱幔后的朱厚熜猛然起身,甩袖离开:“今年朝廷各部开支暂且搁置,等曾铣入了京,查明之后,再议定吧。”
“臣等恭送皇上。”
众人叩首起身,温祥看了一眼严嵩,又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夏言,呵呵一笑。
“严阁老,外面天寒,奴婢给您备了件袍子。”
“哎哟,温公公劳心、劳心了。”
两人互把手臂,似多年老友一般离开精舍,谁都没有关心夏言一句。
只有兵部尚书陈经扶起了夏言:“阁老。”
语气悲怆。
夏言颤巍巍起身,望向朱厚熜背影消失的方向,眼含热泪。
“皇上,皇上不能糊涂啊。”
“阁老咱们先走吧。”
夏言被搀扶着走出精舍,最后扭头恋恋不舍看了一眼,他知道。
自己这一步离开,自此,怕再无机会回来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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