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然而现在却实在无法开口提那件事,她悄悄地看了眼手表,已经九点半多了。
‘怎么办啊!没办法和太爷爷开口……’梓潼焦急的情绪浮现在脸上。
姜公看到梓潼的表情,慢慢叹口气说:【是为了你那同学吧,叫什么来着?】
梓潼听到太爷爷的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姜公怀里:【太爷爷,求求您救救安安,求求您!】
藤椅停止了摇摆,吱吱吱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姜公抬起左手抚摸着梓潼的脑瓜,慢慢的慢慢的:【还记得,上一次我抱你是在你六岁生日的时候,再上一次是你出生的时候。……时间这东西,真让人害怕啊。】
【太爷爷,您一定能救安安,求求您救救她!】
姜公听着梓潼断断续续的哭腔,看着这个埋在他怀里哭泣的孙女,慢慢开口道:【梓潼啊……我救不了她,太爷爷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姜公的手停住了,梓潼才发现自己趴在藤椅上,太爷爷已经不见了。
周围空无一人,窗外打扫庭院的管家也收拾好工具,消失在她的眼前。梓潼幼小的心灵崩溃了,她抽噎着,泪水从眼角滚落在地上,慢慢,她放声哭了起来。
安灵对梓潼来说,绝不是同学朋友那么简单,也绝不是救命恩人那么浅易,是安灵找到了她,是安灵帮她找到了自己,是安灵教会了她所有,是安灵带她看到了世界,世界上比天还要厚的是她们的友谊。
——
【禀!】
一个穿着光鲜打扮整齐,举止得体的男人走到白泽身前鞠躬禀告。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大厅,中央只摆放着一套沙发桌椅,洁白的墙壁一尘不染,光滑的大理石地板能够映射出人的模样,宛如龙虎飞腾的天花板盘旋在头顶,朴素间暗藏着恢宏气派的强大格局。
白泽坐在沙发上正闭目养神,他缓缓睁开眼睛对那人说:【说。】
【祈安灵之母,云夕梅在外求见。】
【不见。】白泽冷酷的拒绝道。
【还有她的哥哥,风墨。】那人马上又补充到。
白泽稍微思考了一会,对那人说:【让他们进来。】
门外,云夕梅和风墨已经等候多时。
【妈,一会见到白泽大人先别激动,我和他说。】坐在轮椅上的风墨仰头对云夕梅说。
蜘蛛云夕梅不知道说什么,她简单的大脑经不住这种轰炸。
【殿下有请。】刚才禀告白泽的那人走出来,对他们鞠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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