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丰不问了,这就一不务正业的,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干点正事。
人自己不上进,就算哥哥们想拉一把也没法拉。
毕竟不是什么大官,能耐有限。
吃过晚饭,亲戚们都走了,陈耀东和陈爸坐在沙发上算账。
一共送了二十九车,每次过完磅都会给一张磅单的票,基本每车都在一吨左右,把二十九张票全部加起来,最后得出结果,陈耀东给陈爸看:“27300,二十七吨多点。”
陈建斌吸着烟,心算了下,道:“能落个三万多块钱。”
陈耀东又乘了个,算出结果:“一共60060,六万块钱。”
陈建斌道:“化肥农药水费地膜种子这些除掉,再扣掉人工就三万多不到四万。”
陈妈叹气:“比去年还少了。”
陈建斌道:“一年比一年少,工价却一年比一年高,再下去没法种了。”
陈耀东问:“一亩地连一千六都没了?”
陈建斌道:“不到,去年一公斤两块三呢,今年少了一毛,而且去年的产量高,一亩产两吨一,今年这个品系产量不行,两吨一都不到。”
陈耀东搓了搓头皮:“那包上一百亩地连八万块钱都没有?”
陈建斌道:“照今年这情况,最多六万块钱撑死了。”
陈耀东没说话,深深感受到种地也不是那么好种的。
种什么卖多少,全都不由农民掌控,命运在人家的手里,还真特么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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