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继续说道:“文长先生,选定蒙古左六翼与宗室和亲时,你多与大洲先生协商。诸藩宗室整饬,由他主持。
要选就要选身家清白的诸藩宗室,省得尴尬。”
是啊,好容易选好蒙古左六翼的贵女,准备嫁于某藩亲王郡王之子,转背该藩却被除,新郎成了庶民,确实有些尴尬。
“遵令旨。”
朱翊钧又开始说道:“分翼封爵、和亲质子、沿河筑城,多管齐下,东线的决定性胜利,近在咫尺。只是黎明时分,却是最黑暗的。
现在我九边精锐,悉数集中在东线。李成梁左路军有四万骑兵,萧文奎中路军有两万骑兵,周国泰右路军有两万五千骑兵,这里就抽出了八万五千骑兵,几乎把九边的精锐骑兵抽调一空,就连在辽河河套坐镇的戚元敬,手里都只有不到一万五千骑兵。”
这些情况徐渭心里都清楚,也知道朱翊钧担心什么。
他开口附和道:“殿下所虑,也是臣等所忧。宣府、大同、山西、陕西、宁夏、甘肃等边镇,现在全是步军在支撑着,只有部分营卫军征集的骑兵可用。
现在鄂尔多斯事变,形势诡谲。俺答汗如何应对蒙古左六翼被大明降附,从侧翼威胁到他,不得而知。
一旦俺答汗撕破脸皮,率蒙古右翼三万户南下犯境,我军非常被动。”
“没错,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骑兵。西线精锐骑兵被抽调到东线,光靠步军,我们只能被动防御。
而过去惨痛的教训告诉我们,被动防御最后的结果是被人像狗一样牵着鼻子走。没有机动性,只能坐在那里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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