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客气。”
把杨金水送到府邸大门,看到一行人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徐阶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内院。
徐琨紧跟其后,轻声问道:“父亲大人,今日杨公公宣诏,西苑对父亲的恩赏信任日重啊。”
徐阶转头看了他一眼,“吩咐下去,各处悄悄收拾东西,整理打包。再叫管事悄悄去定车船。”
徐琨愣住了,“父亲大人,这是何意?”
“春天要到了,老夫该回乡去吃枇杷了!”
徐阶一甩袖子,走进书房,顺手关上门,留下一脸懵逼的徐琨站在门外。
徐阶挥毫写下一封谢恩的上疏,又写下一封辞职的上疏。
“臣伏陛启奏。
臣离乡数十载,报国恩而疏祖宗之灵今皇恩浩荡,祭祀则受四方之珍,衣食则蒙御府余资,斯岂不足。荣极而惶然,唯乞骸骨以归乡.自此当含饴弄孙,不能复关政矣。”
洋洋洒洒写完,徐阶把湖州狼毫放在笔架上,把奏章放到一边,阴干墨迹。
终于要离开朝堂这个是非之地了!
徐阶心里一阵轻松,千钧重担完全卸下;又觉得空荡荡的,若有所失。
接下来该找张居正谈一谈了。
此后朝局就是他和高拱打擂台,两人都算是改革派,但改革派就不会内斗吗?保守、改革,都是官宦们用来捍卫自己利益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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