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参见宪台。”
“起身。请坐,上茶。”谭纶和气地说道。
等到魏建平坐下,又开口问道:“你做过卓吾先生的学生?”
魏建平欠身答道:“回宪台”
“现在已经散衙,你以便称就是,不要再叫官职了。”
“是,二华公,学生字修德。”
“好,那老夫就叫你修德。你继续说。”
“回二华公,学生前些年入国子监读过两年书,那时卓吾先生正好在国子监做助教,教过学生。
承蒙卓吾先生教诲,修德懂得了许多道理。”
“嗯,老夫入京述职,殿下在西苑举行便宴,老夫与卓吾兄聊起过。卓吾兄说那段时日,不堪回首啊。”
“是的二华公。学生有一日上课,卓吾先生上着上着突然泪流满面。学生连忙问何事,才知道卓吾先生家中遇困,两位千金突染风寒,却无钱看病抓药。
卓吾先生一边心急如焚,一边强自给我们上课。突然觉得自己百无一用是书生,悲从中来。
学生不胜悲切。先生如此大才,又身为国子监老师,却沦落到这个地步,实属不该。”
魏建平也有些情绪激荡,“学生世袭卫所军职,家中略有薄产,便掏出二十几两碎银,塞给先生。
没多久,学生因为与人斗殴,被勒令退回原籍,来不及与卓吾先生告辞,回了辽东镇,子袭父职,投入辽东镇。”
“嗯,老夫也听卓吾先生说起此事。说他治好两女的病,回到国子监想找你,以示感激,不想你因为在国子监追着二十七名国子学学子暴打,被退回原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