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得意门生,越来越看不懂了,莫非他跟随太子时日久了,被同化了?
徐阶不动声色地说道:“高新郑入了太子法眼,合了太子心意,想必不久即可入阁。”
张居正听出老师话里的意思,神情如常地说道:“嗯,南北同时开战,户部的压力就大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
原来如此!
高拱昨晚在太极殿如此慷慨激昂,原来也是有一番私心在里面。大明赋税经过太子暗中整饬,已经大好。
高拱推动田地清丈,初见成效,这几年的田赋也能增加不少。兜里有粮有钱,你高大胡子心里不慌,调门自然就敢唱高。
换在在先帝嘉靖朝时,户部国库穷得连耗子都恨不得要搬家,老夫看你还敢这么高调门吗!
只是张居正现在对高拱入阁,居然不排斥,为什么?
难道他跟西苑达成了什么默契?
唉,自己跟西苑逐行逐远,上意越来越难揣摩通透了。
“叔大,伱这几日在忙什么?不会是辽王的事吧。”
张居正身子一正,答道:“回恩师的话,太子令旨,锦衣卫镇抚司派缇骑捕拿辽王回京,由大理寺邹正卿和都察院赵中丞会审。
门生避嫌,不掺和此事。”
避嫌?
避个毛的嫌!
不过徐阶明显感觉到,得意弟子张居正在迅速成长。对政事、党争的拿捏,越来越稳妥,把自己的不动声色学到了几分。
对啊,现在新政有高拱在前面冲锋陷阵,张居正不必要锋芒毕露。他现在在观察,在总结高拱行新政的得失利弊,在蓄势,在等待时机。
真是老夫的得意门生啊。
“叔大啊,你上疏弹劾辽王,确实帮为师从蔡春台的fēng • bō中,脱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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