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川兄,请你过府,有要事相商。”高拱把葛守礼请到书房,坐下请茶后,开门见山。
“新郑公但说无妨。”葛守礼端着茶,澹然答道。
“此次回家,蒙上恩典,出掌户部。说实话,老夫确有遗憾。但遗憾是遗憾,老夫性子还是要做事的人。既然回了京,就要好好地做出一番事来。”
葛守礼点点头,继续听着。
“此前老夫想过天下大事,一是九边,九边之重在于山西宣大,山西宣大之重,在于俺答汗。老夫曾经筹谋过,与俺答汗议和。不曾想”
高拱叹了一口气。
葛守礼知道他心里郁闷。
他想做的事,太子都抢先做了,还做得比他好,肯定郁闷了。
“二是漕运。漕运糜烂之深,触目惊心,几乎是沉疴难返。老夫思来想去,要想解决漕运,只能兴海运,以外力逼漕运改制。
老夫在新郑冥思苦想,筹划了许久,不想回到京里一查才知道,海军局的那个海运处,早就在梁乾吉(梁梦龙)的暗中主持下,兴办海运。
只是以民商之法,不涉及漕运,所以户部上下要么不知道,要么装作不知道。到而今,据闻运力可抵漕运三分之一。待沿路港口营造好,再多添置海船,可达漕运一半。
唉——!”
高拱又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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