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先把李瑄扶起来。
他是朱翊钧生母李氏同父异母的幼弟,血浓于水的亲舅舅,比朱翊钧还要小半岁,却是这里面最古板的一位。
恪守君臣之礼,一板一眼地给朱翊钧行臣子之礼。
陈承德、陈承宗是太子妃陈氏兄长之子,亲外甥,也是朱翊钧礼法上的表哥。
他俩与朱翊钧相熟,嬉皮笑脸地给朱翊钧行了礼,凑到跟前嘀咕起来。
陈承德轻声说道:“殿下,我叫人从上海港,买到两支手铳,是什么尼德兰商人带来的,说是西边鲁密国打造的,不仅威力巨大,做工也非常精良。
哇,上面的装饰、花纹,真是美不胜收。
特意献给太孙殿下。”
“承德表哥有心了,刘义。”
“奴婢在。”刘义上前应道。
“收下承德表哥的礼物,放在督办处仓库里。”
“是。”
火铳,这玩意是绝对不能带进西苑和东宫的,朱翊钧再受宠也不能坏规矩。
甚至都不能在南校场演示。
这里挨着西苑,放上一铳,惊到了嘉靖帝,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只能放到督办处的仓库,有空时再拿出来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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