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四位老先生,就这么算了?”
徐阶拱手,沉声问道:“太孙殿下,请问什么就这么算了?”
“写一封国信给俺答汗,然后静待消息,就算了?”
徐阶捋了捋胡须,脑子想了想,答道:“此外还要传令九边,叫各处用心提防,不要让北虏寻机报复。”
朱翊钧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下文,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身为首辅的徐阶,总领着大明国事,也仅仅想到这一点。
二十年来,他把全部身心都用在谋求荣华富贵上去了,就算是十几年坚持不懈地倒严,也只不过是严嵩挡住了他前路。
“我们不需要做预案的吗?”朱翊钧清朗的声音在偏殿里回响。
预案?
什么预案?
李春芳眼睛一眨,身为朱翊钧的“教务主任”,平日里听过许多类似的名字,一下明悟,也知道该如何配合。
“太孙殿下,请问预案是什么?还请明示!”
“预案就是预判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然后依照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出不同的应对举措,以防万一。”
徐阶三人面面相觑。
嘉靖帝双手笼在袖子,拢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热闹。
“徐阁老说的,写国信给予俺答汗,通报情况是必须的。俺答汗收到这封信,会有什么反应?
俺答汗会恼羞成怒,点齐兵马,南下破边。徐阁老所说的传令九边,严加防守,还不够,需要胡兵部、谭督整饬兵马,严阵以待,伺机对来犯北虏迎头痛击,一挫其凶焰。
同时把辛爱押到大同关口,俺答汗敢擅动干戈,我们就敢把辛爱吊在关口墙上,让草原各部看一看,俺答汗的长子,像条狗一样,被我大明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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