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眼前这些乱军就是禁军十二营之中敢勇营的将士。
杨正山闻言,看向站在他不远处的梁储。
梁储双眸微闭,仿佛没事的人一样。
禁军冲击宫禁,哪怕这事梁储毫不知情,他这个禁军总兵官也要负首要责任。
可是现在梁储居然毫无所动!
杨正山感觉有些古怪。
古怪的不只是梁储,还有很多人。
杨正山微微抬头,目光从宁国公,荣国公,李思远等几位重臣身上扫过。
“委屈太子殿下先在此等待片刻,本王要去面见父皇!”恭王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你要面见父皇!”太子阴寒的看着恭王。
恭王没有理会他,转而看向下方的文武百官,“诸位大人,本王可否面见父皇?”
群臣默然。
“哼,自父皇病重开始,本王再未见过父皇!今日本王就要面见父皇!尔等若是敢阻拦,皆可视为奸逆!”恭王冷声说道。
造反?
那是不可能的!
冲击宫禁已经很愚蠢了,造反那就是又蠢又傻!
恭王自然明白皇位是不能硬抢的,所以他要做的不是造反,而是清君侧,诛奸邪。
唯有如此,他才有获胜的可能。
只要承平帝一直都在昏睡中,那太子就是幽禁父皇的奸邪。
而只要能够给太子定罪,哪怕只是莫须有的罪名,那他就能将太子拉下马。
所以对他来说,关键不是太子如何,也不是满朝文武的态度,而是承平帝有没有沉浸在昏睡中,还有没有自主意识。
恭王在赌,赌承平帝已经病重的不能自主,唯有如此他才有一丝获胜的可能。
其实恭王也很明白,他获胜的机会很渺茫,但是他却不得不冒险一试。
不试一试的话,他就只能被太子宰割,若是今日他不冲击宫禁,那今日他就会沦为太子的阶下囚。
简单来说,他就是被太子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