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跟洛福不是一伙的!”杨正山笑道。
“不是一伙的?”郑晓感到诧异。
杨正山解释道:“张家把洛福这些年银钱往来都记录了下来,显然他们早就做好打算,一旦洛福出事,他们就会抛弃洛福!”
“或许他们之前有很多合作,但张家始终没有把洛福当成自己人,不然他们不会做那样的账册。”
官商勾结,大部分时候商人都是官员敛财的工具,但张家反过来了,他们把官员当成了保证自身安稳的工具。
既然是工具,那自然是随时可以丢弃。
或许以前张家在洛福等人身上投入很大,花费了很多银钱,但工具就是工具,该丢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丢掉。
这便是张家的高明之处,也是张家的无奈之举。
当然,张家敢如此做也是因为他们有其他的底气,他们供养的官员肯定不止洛福一人,洛福倒了,他们还可以请其他的官员帮忙。
而只要他们愿意出银子,相信有很多官员会帮他们做事,帮他们周旋。
到时候论罪的时候,他们需要做的只是破财免灾而已。
郑晓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忍不住骂道:“真是无奸不商!”
“呵呵……”
杨正山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这一夜,府城内很安静,比平常都安静,并没有出现任何dòng • luàn,仿佛一切都显得的格外的平和。
不过很多人都明白这片平和之下却是暗流涌动。
洛福被擒,盐运司衙门被封,很多牵扯在其中的官员彻夜无眠,阴暗的街道上会时不时蹿出一道身影,又很快消失不见。
一只只信鸽,一道道身影越过城墙,离开了府城。
南城门楼上,宋大山与一群将士点着篝火,烤着香喷喷的鸽子。
“大人,又射到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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