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名善于把握战机的顶级将领,如今迟迟不肯下决断。
裴衍看着来回踱步的元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都督,如此良机您还有犹豫什么?现在贼军内乱,正是发兵的好时机啊!”
元深又走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出兵的良机,但是监军那边?”
原来从年后以来,胡太后对于元深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点,在年后向军中派遣了监军。
当然,胡太后也没有冒天下之大不韪派来内侍,但是他派来的监军是一名年轻的中书舍人,据说是胡太后新晋宠信的面首,抵达元深军中后,就一直非常的跋扈。
这名监军不仅仅公然向元深索要贿赂,还对元深的军令都表现出质疑。
元深陈兵在灵丘,这名监军就向朝堂上书,说元深“挟寇自重,图谋不诡”。
元深准备动兵了,这名监军又说元深“贪功冒进”,是去主动送死。
这可就把元深也给整不会了,从此之后他事事都要上奏朝堂,不敢自专。
裴衍连忙说道:
“大都督!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如果不趁着贼军内乱,葛荣立足未稳就进攻,等到葛荣收编了鲜于修礼残部,那就更难对付了!”
元深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如果不请示朝堂就动兵,如果打胜了还好,要是战败了,那年轻的监军又不知道要怎么弹劾元深了。
裴衍说道:
“我去和那监说!如果贻误战机,他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元深看着走出大帐的老搭档,再次重重的叹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他出征的锐气早就被折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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