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公主一改往日的疯癫,低落的说道:“我总觉得神龟这个年号有些不好,若是父皇大抵是不会选的。”
苏泽顺口说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陈留公主眼睛一亮说道:“我也说为什么觉得神龟这个年号不好,原来如此,王朝国祚又岂会因为神龟而寿。”
苏泽都不用想,改元神龟肯定是某个地方又发现了什么祥瑞。
但是你说神龟年号不好,不也是出于迷信吗?
苏泽还是摸不清陈留公主的来意,车厢内再次冷场,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陈留公主又说道:“因为要改元大赦,你送入都官司的那些家伙逃过一死,改判发配六镇戍边。”
苏泽对这个结果也有心理预计,黄越这些羽林军官能这么嚣张的捞钱,在朝堂上肯定也有靠山。
而在军营中饮酒zhāo • jì,在禁军中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若是在孝文帝时期那肯定立刻砍脑袋了,但是在现在只要稍运作一番,拖着不判处死刑,熬到下一次改元大赦就能活命了。
频繁改元大赦,在洛阳甚至出现了一批专门在改元大赦前犯案子的地皮流氓,只要罪行不重,等到改元大赦就能出狱。
陈留公主放下手里的狸奴,突然将苏泽扑倒,她眼神迷离的看着苏泽问道:
“若是洛阳有变,你能带我走吗?”
感受到陈留公主喷吐到脸上的气息,苏泽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是以‘绿珠’的身份带走伱,还是以‘公主’的身份带走你?”
“这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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