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往内室走,又对着季嬷嬷道:“我先进去休息会儿,半个时辰后再来叫我。”
季嬷嬷瞧着四月脸上的确有些疲色,也知道昨夜房里睡的晚,忙替四月掀了帘子道:“那老奴去将床铺铺开吧。”
四月摇摇头:“不用了,我只在椅子上靠会儿就是。”
季嬷嬷这才没再说话,又去照顾明夷。
春桃跟在四月的身边,见到四月捧着手炉坐靠在椅上,正要说话时,四月就抬头看向她:“春桃,你去帘子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春桃一愣,又看四月撑着头半眯着眼,也没多问,忙去帘子外守着。
春桃出去后,四月才将放在手炉下的纸条抽了出来。
纸条上的字一看就是顾怀玉的字迹,虽说还有几分工整,但看起来有些笨拙,与他小时候的一样。
四月微微坐起了身,低头看向纸条上的字。
统共也只有两行字,却看的四月字字心惊,顿在椅子上半晌,心里已掀起了涛浪。
为什么。
为什么顾怀玉会单独邀她去后院的阁楼上见面。
要不是顾怀玉亲手交给她的手炉,四月险些以为这是场阴谋。
她心神不宁,看着桌旁冉冉升着白烟的香炉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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