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等会儿“黑牙”他们找了过来,不光凭借深夜额外突出的声音,在这个角度,也能看得很清楚。
酒保挑的位置确实不错,视野开阔。
“没有,从那以后那魔鬼再也没出现过,”酒保摇头,“就连五月去世的那天,它都未曾出现。我有时甚至都在想,我是否可以不听从它的安排,老老实实当个酒馆老板,不去跟银衫党的人搞社交。”
“在其位谋其职,您都做到老板的位置了,再不想社交也得去。”
“是啊,我明白。”
黑暗里有手伸出来,抓住了酒保的手腕。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冰冷的金属质感位于掌心,他低头一看,银白的枪管上倒映出自己不算年轻的脸。
“‘黑牙’的枪,他这枪还挺好,能放十发子弹呢。子弹我填满了,肯定够您用。”
在科技高速发展的年代,枪械才是决定一场战斗结局的关键。
格里安把烟盒放进口袋,拿出匕首。刀鞘的弹簧有些松了,等闲下来,他得去给刀鞘换一副新弹簧。
“这是个阴谋。”
酒保抚摸着枪管,忽然说了句不明不白的话。
但格里安知道他在说什么,活了快四十年,通过只言片语判断他人话语含义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只是他没想到,竟会是酒保主动承认了这一点。
明明不久前,酒保还很抗拒那些明眼可见的漏洞。
但也许,酒保仅是承认了自身与魔鬼交易是个阴谋,而不承认五月与魔鬼的交易也是阴谋的一环。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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