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坐在这儿,”产婆指向手术台,“我去给您把魔鬼带来。”
刚准备点头,突然间,格里安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或者说,他终于想明白若隐若现的不安感源自何处。
“等一下,您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嗯?不可能,您可别冤枉我,我是个正经医生。”
产婆如同磐石般坚定否认,目光充斥感染力。
“不,您一定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跟我说。”
格里安堵在门口,拦住产婆,左手紧握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产婆一拳。
“有个悖论我需要您解释一下。”
他快速组织语言,将刚才一瞬间想到的事排列整合,富有条理地说:
“魔鬼改造最重要的不是医生的技术,而是魔鬼的自愈性,没有自愈性,医生再厉害也改变不了什么。那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
“如果要将手臂魔鬼嫁接到我的身上,那么嫁接过程中,必须保证手臂魔鬼是活着的,这样它才拥有自愈性。那么一个活着的魔鬼嫁接到人体上,后续会发生什么呢?您并未对我解释过这件事。
“难怪刚才我问您,您的那些实验体去哪了,您眼神过于坚定——对,就是您现在这个眼神——太坚定了,就像是想用气势迫使我相信,实验体真的已经被您处理了。
“您用的居然还是‘处理’这模棱两可的单词,怎么?是‘杀’说不出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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