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满脸陶醉,一副想给克劳迪娅讨公道的正义感。
他是个留有络腮胡的胖男人,性格平易近人,总是穿着屁股上有开口的开裆裤,露出花色的大裤衩。
“啧啧啧,不知道又是哪个女人的香味,我真是为咱们的老板感到不值。要知道在没遇到你之前,她从来不会为一个男人停留半年之久。”
“我说是烤魔鬼的香味你信吗?还有,有没有可能,老板喜欢的就是我的风流多情呢?我要是专一了,呵呵——没准她就看不上我了。”
格里安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负二层走,全然无视老熟人破防的谩骂。
正所谓“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同行的成功令人揪心。”。
对待跟克劳迪娅产生亲密关系这事,墙花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这种心态,谁能想到今年刚来的小子,不到一周就能克劳迪娅同床共枕了呢?
“一杯苹果白兰地!”
下到负二层,格里安就朝着克劳迪娅的方向大喊。
昨夜弹钢琴的人不在,他挺想继续听那人弹奏的钢琴,流利悦耳,潺潺流水般悠扬,心旷神怡。
“回来了?”
“嗯,今天的人好像比昨天还多。”
格里安一把薅起吧台上的橡皮筋,用它弹天花板上的一只蜈蚣。
每次发射后,他都会把皮筋捡回来继续弹射。蜈蚣一直来回跑动,看起来狂躁得很。
“你觉不觉得整个下城区像是泰坦的肚脐,巷子是藏身其中的褶皱,人们跟跳蚤一样堆积在每条褶皱深处,在黑天密密麻麻爬出,啃食巨人的血肉。”
“你又开始了,大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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