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从来不相信这些。
越是年岁长,越是相信命运一说。
她遭受的、她亏欠的,何尝不是一种轮回呢?
心口的委屈随着话语落后,浊气也逐渐散去,时臻忽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从前的委屈源于自己的委屈,从某种程度上,她何尝不是一种自作自受?
没什么好怨的。
她看着母亲情绪复杂的面庞,瞧着她这张熟悉又苍老许多的脸,心中再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她想,或许她要的压根就不是母亲的道歉或者愧疚。
她想要的,只是把这些积压在心里委屈的话说出来。
说出来,就够了。
足够自己与自己和解。
至于旁人的态度,已经不重要了。
她已然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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