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鄢平静拱手:“是,请陛下吩咐。”
“在知道魏国让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镇河北,统筹军政大事的时候,朕曾经怀疑过,那个刚刚登上魏国皇位的人是不是在发疯。”
辽帝放下笔,慢慢说着:“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朕登基以来吃过的最大的亏,便是他送给朕的,朕之前时常在想这样的文武全才怎么就生在了魏国,要是在大辽长大岂不是可以成为朕的左膀右臂?别说河北了,朕甚至可以让他成为辽国最年轻的左右相。”
“可后来就发现,比起人才更难得的,是魏国那种敢于培养人才的勇气,甚至可以把整个河北交给他练手,”辽帝笑起来,“这一点上,朕有所不如,但吃这次亏也让朕想明白一个道理,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魏国都敢赌,占尽优势的朕为什么不敢?”
他看着司徒鄢,说道:“南京道节度使,是你的了。”
司徒鄢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辽国南京道(今北京、天津),是直面河北的前线,虽然没有河北那般庞大,但也是至关重要之地,他的年纪虽然已近三旬,但辽国还没有出过这般年轻的节度使。
那可是一道最高长官!虽然不能总辖军政,但犯了错也可能会葬送一道之地。
司徒鄢跪了下来:“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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