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开崔氏开始,崔茗的视线就一直落在顾怀身上,甚至已经开始能通过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他的心境,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是眼睛里全是他。
所以崔茗很轻易地便猜到这封信的来源,以及他身上突然出现的温柔意味,是对着何处。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黑白底格的道服镀上了一层金边,在河北,在这些和自己相处的日子里,他是威严的、温和的、冷峻的、礼貌的,但只有收到来自远方的信时,他是温柔的。
崔茗甚至看清了他嘴角那一抹宠溺的笑意,还有眉眼间的甜味,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车厢里有一些闷。
所以她罕见地主动发问:“上面说了什么?”
顾怀看了她一眼:“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继续说道:“在之前我就一直在想,河北固然适合种植水稻和占城稻,但它们的生长周期太长,还特别需要灌溉沟渠,对土地的要求也高,那么能不能找到这么一种比稻子高产,适应性强可以大力推广,同时一年可以几种,可以作为耽误春耕后的主食,或者平时作为稻子辅食的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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