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愚钝的流言不攻自破,至于从前为何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民间总觉得是因为晋王得罪了人;至于朝中会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裴元珩当天晚上便被叫去了宫里。皇上不满意裴元珩踩着他心爱的太子扬名,遂将人叫到宫中敲打一顿。他还是不信裴元珩骤然变成了个才子,质问道“你今日在长云书院是怎么回事,请人代笔了”
裴元珩隐忍着,险些气得笑出声“众目睽睽之下儿臣如何请人代笔书院的那些先生学子都是瞎子不成”
皇上还是不信“你若真有本事,从前何故装成那副模样”
裴元珩垂下头,语气低落了不少“儿臣先前处处不及皇兄,所以总觉得自卑,这些年在无人处勤加练习,就是为了让父皇有朝一日能够以儿臣为荣。”
皇上咳了一声,有些赧然。
这孩子念着他,他却还在兴师问罪。可是偏心眼就是偏心眼,即便裴元珩这么说了皇上还是觉得他不该“那你也不能压着你皇兄你皇兄何等身份他不与你争是顾忌着兄弟情谊,你也不该欺负他心软”
皇上喋喋不休,无非是敲打裴元珩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不自量力与太子争锋。唠叨了半天话锋一转,才提到太子过两天要去户部学习四柱账目,让裴元珩务必好生招待。
他可以责怪裴元珩,裴元珩却不能心生怨怼,依旧得继续给太子铺路。
裴元珩幽幽地听完,不置一词。这狗皇帝凭什么以为他还能无限容忍裴元玺以为他还是从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裴元珩
每次从宫中出来,裴元珩总要发疯。
郑厌知道自己今日得罪了晋王,千方百计躲着人,可即便如此还是被人给逮到了。看到晋王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那一刻,郑厌吓得直接叫了一声,不由分说将人拉到了门后头。
老天爷,这位祖宗是想让他死吧
郑厌实在是心焦,却还赔着笑脸“您要真有事儿要吩咐,差人带一句话过来就是了,何必上门呢”
亲自过来找,对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只怕旁人来找,郑大尚书会端着身份,下不了手。”裴元珩扫了他一眼,从袖口取出一包药,直接丢到郑厌怀里“两天后裴元玺来户部考察,你事先将这包药给他用了。”
郑厌颤颤巍巍地拿着药,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是”
该不会是毒药吧
他一家老小的命还保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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