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213、赵都安:你们这样的人,该如何去改变呢?(3/4)

这两日,倒是听闻,朝廷力推新政,似要划定地方开市,准许部分商贾加入……二叔的意思,是想托你问问大郎,是否有门路,能帮帮家族。”

“这……”尤金花瞬间冷静了,心中涌起的少许感动戛然而止。

她不傻,也知道家人登门,是有所求。

但二叔一家今日进门后的表现,到现在,二叔如此直接地提出要求。

还是“新政开市”这种牵扯利益极大的要求,她再顾念亲情,也知道有些过分了。

“二叔说笑了,新政那是何等大事,如何是能随便插手的。”尤金花婉拒道。

虽然,她隐隐知道,以大郎如今的地位,若愿帮,想必也不难。

毕竟新政就是大郎提出的……

但,尤金花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娘家,就让继子为难,她做不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这样吗?以大郎和圣人的关系,只这点事,应当不难吧。”尤展德怀疑道。

尤金花摇了摇头,看向一桌子好菜,道:

“吃饭吧,再不吃该凉了。”

见状,尤氏脸上装出的笑容也渐渐敛去,有种自己努力半天,一无所获的失望。

瞥了眼容貌比自己好了太多,一副柔弱姿态的侄女,声音也冷了下来,一摔筷子:

“合着我们千里迢迢,从西平赶过来,就是为了蹭你这一顿饭咯?”

又刻意叹道:

“终归是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飞黄腾达了,便不顾情分了。”

尤展德不悦道:“说的什么话?”

尤氏冷笑:“不是么?亏的你一直心心念念这侄女,还上门探望,半点忙都不愿帮。”

尤展德沉声道:“也是事太大,大郎为难。”

尤氏说道:“在家时,听人从京城传信回来,说赵家大郎如何了得,如今看来,都是大话。”

二人唱着双簧,尤金花在一旁沉默不语,一颗心,却是越来越凉。

只觉她以为的亲人相逢,原来在家人眼中,只有“利益”二字。

“啪!”

这时,突然一道响声吸引了三人注意。

只见旁边的肥胖少年,因自觉没趣,便摆弄桌上的酒盏玩,一不留神,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尤金花脸色终于变了,猛地站起身:

“你怎么把东西摔了?!”

她心痛的难以呼吸,这可是古董,她平常心疼的都不舍得看。

尤氏则起身,先抱住儿子,仔细检查了下:

“割没割到手?怎么这样不小心?”

这才转回头,皱眉道:

“不就摔个破酒盅么,能值几个钱?至于这般大呼小叫?”

尤金花嘴唇颤抖,胸脯也在颤抖,只觉手脚冰凉:

“这酒盅……”

尤展德也有些不悦道:

“一个仿品罢了,几十两银子总够了吧?赔给你赵家便是。”

他也觉得,这个侄女小题大做了。

尤金花只觉话语苍白,一阵无力,仿佛厅内空气带着说不出的压抑和难受。

而就在这时,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

以及一个等了许久,只觉火候差不多的声音:

“几十两?呵,家主只怕少算了几个零。”

赵都安面无表情走进来,盯着尤家人,冷冷道:

“打破前朝古董,看在姨娘的份上,赔三千两银子,就算了。”

三千两?

听到这个数额,尤氏几乎跳起来,惊怒交加,扭头去看侄女:

“金花,你就是这般教导子女的?”

然而,这一次,尤金花却只是默默走到了赵都安身旁,与他们划清了界限,平静说道:

“二叔,婶娘。这套器具,乃是当朝董太师府上送来的,价值比三千两只会多,不会少,我本不愿拿出待客,是大郎说,要尊重长辈,才这般。”

顿了顿,仿佛猜到对方要说什么,尤金花仰头看了眼高大的继子,神色平静:

“二叔也莫要再以辈分压我,方才您有句话说的很对,我既早已嫁入赵家,便是赵家的人。”

这一刻,过往十几年,对家族的滤镜,轰然破碎。

赵都安笑着将她挡在身后。

脸上,之前伪装出的温良恭俭让悉数扯去,嘴角上翘,眼神睥睨。

哪里还是个乖巧温和的晚辈?

更像是个满脸邪气的纨绔。

“金花……你……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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