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站了一夜的晏旭,端起冰凉凉的茶盏,对空敬了敬,一饮而尽。
随后,叫醒杜景辰,乘着马车,赶往了大理寺。
因为第二道释放沈昌和童望烈的旨意,已经下达。
那些曾经朝沈昌和童望烈丢过烂菜叶子、石头子的百姓们,才知道自己被误导、冤枉了好人。要么羞愧地躲回家中、要么愧疚的提上一些吃食去接人道歉。
但心里,都把那位骂了个半死。
所以等晏旭他们准备接人的时候,根本就无法靠近大理寺。
除了那些百姓,詹士群已经来接人,而许许多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学子,也拥拥挤挤、争先恐后来接人。
晏旭眼见如此,便悄悄撤离,回去小酒馆,准备先睡一觉。
然后就听赵北晴给他说了那对中老年夫妻等儿子的故事。
晏旭反问赵北晴:“都说他们的儿子投敌了,你却还留下了他们,为什么?”
做为西南军侯家的嫡长女,在与敌方对峙的边境关隘城池中长大,看过、甚至亲自经历过的战事肯定就有。他们应该对投敌这件事更深恶痛绝才对。
赵北晴的做法却有点儿出乎了晏旭的意料。她这明显是相信了他们。晏旭不相信赵北晴是因为可怜同情那对夫妻。
“不知道,”
赵北晴为晏旭端来温好的药汤,再推了推小几上的蜜饯,边思忖边回答:“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姓伏?”
晏旭:“……”
好强大的理由,强大到他都无法反驳。
他端起药汤一饮而尽,拭过嘴,谢过蜜饯,起身往卧间去。顺便说了句:“你要相信你的直觉。”
无论赵北晴到底是因为什么,留就留了。晏旭相信她,是因为晏旭也觉得,伏沽应该并没有叛变。
十八年的下落不明、十八年西北最高统兵大将军没有出具伏沽的死亡、或叛逃证明,那就几乎只剩下了最后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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